第118章 身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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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身世
儲真鬧了大半宿, 然後就地一躺，睡得像個與世無爭的小天使。
師映陽看著儲真，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臉頰, 又垂著眼眸, 撫了撫自己的臉。
“看上我的臉……”
這樣的外物……隨後師映陽又嘆了口氣，她早就應該知道的。從儲真第一次看到自己起，對方的眼神就是那樣的。哪怕眼睛痛, 也總是會悄悄地朝自己看過來。
怎麽痛, 似乎都改不了的習慣。想到此處師映陽有幾分好笑。好笑過後又是一聲嘆息。
“真的那麽好看麽？”
師映陽有些不解。
師映陽的容貌其實與魔族那種純粹的明艷大氣的還是有所不同，或許是與人族混血的關系，顯得有幾分寡淡了。再加上她常年不茍言笑，就更顯得冷淡。師映陽以前並不太喜歡自己的長相，因為不像魔族，每一次對鏡自攬時，都仿佛在提醒著自己, 她是一個人魔混血。
是人族和魔族都不會喜歡的孩子。
雖然師尊師姐們讓自己戳瞎色瞇瞇看著自己的那些人。但師映陽並不覺得會有人喜歡自己。偶爾出現幾個人族修士, 也讓師映陽心中不喜, 懲戒一兩次後，對方就再不敢看自己。
只有儲真, 在遭受到一次又一次眼睛的打擊後, 依然那麽堅強……
想到過去的相遇相識，師映陽忍不住笑了一聲：“罷了。”
既然她喜歡，師映陽想, 那自己這張她不太喜歡的臉，那也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。此後就按師姐所說的那般, 再保養保養吧。畢竟自己的小道侶喜歡, 那就應該好生保護著。
師映陽守著儲真, 一直到天邊漸漸有了一道淺淡的白色。她走出門，一直往上。
酒樓的頂層被空出了一個大平層，據說這也是儲真的建議，上面擺放了木桌木椅，還有一個秋千。周圍種了各種各樣的靈花靈草，是一個能讓人放松的地方。
師映陽就站在這裏，朝著這座沐浴著晨光逐漸醒來的城市看去。善陽城是魔族紮入人界的第一座城池，盡管沒有完全掌握，但當初溯星交接的時候，還是將這座城中的一切布置都告訴了師映陽的。
師映陽從未來過這裏。她比任何一任魔尊都要保守，她甚至不會主動走出魔界，但她也萬萬沒有想到，一切新起的，改變的，繁榮的，都是由她開始。
“你居然在這裏，沒有陪我的徒弟？”紫虛揉著頭走了過來，他跟邢望舒喝了一晚上的酒，雖然修士可以將酒排出去，但喝酒麽，就是為了個高興，自然要喝得盡興。
不過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受的。
師映陽轉頭，看了紫虛一眼：“師尊，儲真還在休息。”
紫虛瞪了師映陽一眼，最後還是沒有更正師映陽的話。師映陽是邢望舒的師妹，邢望舒是他師姐的道侶，所以四舍五入之下，邢望舒就是他的師侄！比他矮一輩！
昨日被邢望舒喝趴下的紫虛小心眼地想著。
“儲真那孩子沒有喝多少啊。”紫虛回憶了一下，又笑笑，“也是，她以前也沒怎麽喝過酒。”
師映陽點了點頭，想起儲真對著她喊媽媽的樣子，可愛到讓人心都化了。她眼中柔情閃動，開口道：“師尊可知曉她的雙親？”
紫虛看了師映陽一眼：“你問她雙親做什麽？”
師映陽一本正經：“儲真如今壽歲也不過才二十許，我可將她的雙親接過來代為贍養。”
紫虛一楞，“我那徒兒是個孤兒，雙親早就去了。”
師映陽聞言，想起儲真昨日的模樣，心裏更是柔軟：“是這樣啊……她昨日喊母親，我以為……”
紫虛搖了搖頭：“她是我那大弟子在洛川城當值的時候，從善堂之中抱回來的。當時不過是繈褓之中的一個嬰兒，無父無母……交給我以後，我一個大男人，也不太會帶孩子。她跟我算不上親近……是我的不對，忽略了她。或許因為此，她才想著父母雙親吧。”
師映陽聞聲一頓，她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。
昨日裏儲真叫她媽媽的時候固然可愛，但她還沒有被這份可愛迷惑心智，當然記得儲真當時是很認真地打量著自己。儲真自己的母親，在她的腦中一定有一個固定的印象才是。
師映陽瞇起了眼睛：“她既然是從善堂之中抱過來的，那或許雙親仍在呢？”
紫虛嘆了口氣，他敲敲欄桿，隱蔽地看了一眼門口處，還是道：“此事我也沒有對她說過，不過跟你說也無妨。洛川城如今都是凡人，你也是看到了。”
師映陽點了點頭。
紫虛說道：“洛川城以前是大城不假，可是後來麽，絕山沒落了多久，洛川城就沒落了多久。漸漸的，修士盡去，裏面就都留下了凡人。絕山失去了師叔，又走了師姐，人心其實不穩。因而掌門師叔幹脆幹了下山的通路，好讓大家待在山中靜修。洛川城中的修士也都盡數趕回來。”
絕山的沒落說起來只有兩代，但其實對於凡人的壽命而言，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時間。
沒了修士的城，只剩下了凡人。於是凡人們就按照自己的習慣生活，也因此師映陽和儲真來到洛川的時候，才會看到傳送陣周圍已經變成了坊市。凡人不知曉那是什麽，既然是仙人留下的，那不動就是了，而生活還要繼續。
“有一年，洛川發生了幹旱，赤地千裏，人們無法生存，甚至易子而食。”紫虛說起來有幾分唏噓，他瞇著眼睛，敲打欄桿的手指也加快了些許來，“而當時洛川城中的凡人甚至忘記了這是一座仙城。仙人傳說，只存在了眾人口耳相傳的故事裏。說來也是好笑，凡人是我等修士的根基所在，但一旦入了道，修士又會與凡人分離開來，認為仙凡有別。”
好比合歡宗所在的極樂城，修士越多，凡人就越少。
師映陽靜靜地聽著：“後來呢？”
“後來……後來有個小孩認為人不能勝天，仙人卻可以。她堅信仙人的存在，找到了絕山求仙人降雨。”
絕山那時候才知道消息，天降甘霖，大旱得以緩解。
紫虛道：“我那弟子就是第一批去洛川的弟子，他們開了善堂，贈濟災民。可是哪怕天降大雨，哪怕調動木靈根長出糧食，而食人的習俗已起，一時也難以控制。儲真的父母雙親，就是死於旁人偷襲之中，只留下這麽個孩子。”
師映陽沈默下來。
“從那時我就在想，我輩修士，修得到底是什麽？木靈根溝通萬物生長，我們養活了宗門弟子，那我們也可以去滋養凡人。”紫虛道，“做人總不能忘了自己的來處的。”
師映陽沒有回答，魔族生來就有修為，她無法與凡人共情。對她而言，種族是一個群體，但是對於修士來說，成為修士，就意味著他們漸漸脫離了凡人。
或許有一日會完全忘記自己也曾是個凡人。
關於這一點，有的宗門認為不能忘本，而有的宗門卻又覺得“仙凡有別”，至於哪一種想法更好，誰也說不清。
紫虛說完，看著前方，忍不住感慨道：“我以前沒有來過這裏，沒想到這樣的邊陲小鎮還能這樣繁榮。”
師映陽沒有說話，她轉身朝門口走去。門口處還有一只小老鼠，師映陽知道，紫虛也知道。至於那只小老鼠隱瞞的事情，師映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，她早應該發現的。
儲真起得並不算早，或許是因為酒是好酒，宿醉醒來並不覺得頭疼，但儲真按著頭想了一會兒，就想起了昨夜裏她到底幹了什麽好事。
……這輩子，旁人休要讓她喝酒了！
絕無可能！！
“你喜歡我什麽？”
“當然是臉啊！”
看看這種不要臉的話！說出來還能有老婆嗎！！儲真急忙左右張望，但師映陽不在。
這可不得了了！！儲真立時著急起來，不會因為自己的那句話，自己真的沒老婆吧？以師映陽那明著冷清，實則愛吃醋的性子……
儲真打了個寒顫，這樣可不行！
儲真急忙跳了起來，也來不及梳洗，就到處尋找起來。一直到了三層處，她看見了師映陽和紫虛的背影，剛松一口氣，就觸不及防，聽到了自己的“身世”。
儲真急忙轉身躲避起來。
紫虛沒有用傳音，說話的聲音不大，但出竅期的修士，耳聰目明，不必費力也可以聽得很清楚。
自己的原身真是可憐，但總是感覺有哪裏不對……
哪裏……
不……
對！！！
她昨日裏抓著師映陽的手臂說什麽來著？？說她這樣的漂亮姐姐不是她媽！她怎麽會知道她媽長什麽模樣！
儲真身子一抖，就要跑路，但肩膀處突然按上了一只手。跟著熟悉的感官貼了上來，緊緊地挨著儲真，另一只手則纏住了她的腰，將她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“想跑嗎？”師映陽的聲音響起來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淡笑意。
“儲真。還是應該叫你別的什麽？”
果然！！自己被發現了！！
作者有話說：
紫虛：孩子真可憐，還是跟她說清楚吧，別悄悄地想媽媽了。
師映陽：原來如此，我知道了。
儲真：危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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儲真鬧了大半宿, 然後就地一躺，睡得像個與世無爭的小天使。
師映陽看著儲真，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臉頰, 又垂著眼眸, 撫了撫自己的臉。
“看上我的臉……”
這樣的外物……隨後師映陽又嘆了口氣，她早就應該知道的。從儲真第一次看到自己起，對方的眼神就是那樣的。哪怕眼睛痛, 也總是會悄悄地朝自己看過來。
怎麽痛, 似乎都改不了的習慣。想到此處師映陽有幾分好笑。好笑過後又是一聲嘆息。
“真的那麽好看麽？”
師映陽有些不解。
師映陽的容貌其實與魔族那種純粹的明艷大氣的還是有所不同，或許是與人族混血的關系，顯得有幾分寡淡了。再加上她常年不茍言笑，就更顯得冷淡。師映陽以前並不太喜歡自己的長相，因為不像魔族，每一次對鏡自攬時，都仿佛在提醒著自己, 她是一個人魔混血。
是人族和魔族都不會喜歡的孩子。
雖然師尊師姐們讓自己戳瞎色瞇瞇看著自己的那些人。但師映陽並不覺得會有人喜歡自己。偶爾出現幾個人族修士, 也讓師映陽心中不喜, 懲戒一兩次後，對方就再不敢看自己。
只有儲真, 在遭受到一次又一次眼睛的打擊後, 依然那麽堅強……
想到過去的相遇相識，師映陽忍不住笑了一聲：“罷了。”
既然她喜歡，師映陽想, 那自己這張她不太喜歡的臉，那也是有幾分可取之處的。此後就按師姐所說的那般, 再保養保養吧。畢竟自己的小道侶喜歡, 那就應該好生保護著。
師映陽守著儲真, 一直到天邊漸漸有了一道淺淡的白色。她走出門，一直往上。
酒樓的頂層被空出了一個大平層，據說這也是儲真的建議，上面擺放了木桌木椅，還有一個秋千。周圍種了各種各樣的靈花靈草，是一個能讓人放松的地方。
師映陽就站在這裏，朝著這座沐浴著晨光逐漸醒來的城市看去。善陽城是魔族紮入人界的第一座城池，盡管沒有完全掌握，但當初溯星交接的時候，還是將這座城中的一切布置都告訴了師映陽的。
師映陽從未來過這裏。她比任何一任魔尊都要保守，她甚至不會主動走出魔界，但她也萬萬沒有想到，一切新起的，改變的，繁榮的，都是由她開始。
“你居然在這裏，沒有陪我的徒弟？”紫虛揉著頭走了過來，他跟邢望舒喝了一晚上的酒，雖然修士可以將酒排出去，但喝酒麽，就是為了個高興，自然要喝得盡興。
不過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受的。
師映陽轉頭，看了紫虛一眼：“師尊，儲真還在休息。”
紫虛瞪了師映陽一眼，最後還是沒有更正師映陽的話。師映陽是邢望舒的師妹，邢望舒是他師姐的道侶，所以四舍五入之下，邢望舒就是他的師侄！比他矮一輩！
昨日被邢望舒喝趴下的紫虛小心眼地想著。
“儲真那孩子沒有喝多少啊。”紫虛回憶了一下，又笑笑，“也是，她以前也沒怎麽喝過酒。”
師映陽點了點頭，想起儲真對著她喊媽媽的樣子，可愛到讓人心都化了。她眼中柔情閃動，開口道：“師尊可知曉她的雙親？”
紫虛看了師映陽一眼：“你問她雙親做什麽？”
師映陽一本正經：“儲真如今壽歲也不過才二十許，我可將她的雙親接過來代為贍養。”
紫虛一楞，“我那徒兒是個孤兒，雙親早就去了。”
師映陽聞言，想起儲真昨日的模樣，心裏更是柔軟：“是這樣啊……她昨日喊母親，我以為……”
紫虛搖了搖頭：“她是我那大弟子在洛川城當值的時候，從善堂之中抱回來的。當時不過是繈褓之中的一個嬰兒，無父無母……交給我以後，我一個大男人，也不太會帶孩子。她跟我算不上親近……是我的不對，忽略了她。或許因為此，她才想著父母雙親吧。”
師映陽聞聲一頓，她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。
昨日裏儲真叫她媽媽的時候固然可愛，但她還沒有被這份可愛迷惑心智，當然記得儲真當時是很認真地打量著自己。儲真自己的母親，在她的腦中一定有一個固定的印象才是。
師映陽瞇起了眼睛：“她既然是從善堂之中抱過來的，那或許雙親仍在呢？”
紫虛嘆了口氣，他敲敲欄桿，隱蔽地看了一眼門口處，還是道：“此事我也沒有對她說過，不過跟你說也無妨。洛川城如今都是凡人，你也是看到了。”
師映陽點了點頭。
紫虛說道：“洛川城以前是大城不假，可是後來麽，絕山沒落了多久，洛川城就沒落了多久。漸漸的，修士盡去，裏面就都留下了凡人。絕山失去了師叔，又走了師姐，人心其實不穩。因而掌門師叔幹脆幹了下山的通路，好讓大家待在山中靜修。洛川城中的修士也都盡數趕回來。”
絕山的沒落說起來只有兩代，但其實對於凡人的壽命而言，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時間。
沒了修士的城，只剩下了凡人。於是凡人們就按照自己的習慣生活，也因此師映陽和儲真來到洛川的時候，才會看到傳送陣周圍已經變成了坊市。凡人不知曉那是什麽，既然是仙人留下的，那不動就是了，而生活還要繼續。
“有一年，洛川發生了幹旱，赤地千裏，人們無法生存，甚至易子而食。”紫虛說起來有幾分唏噓，他瞇著眼睛，敲打欄桿的手指也加快了些許來，“而當時洛川城中的凡人甚至忘記了這是一座仙城。仙人傳說，只存在了眾人口耳相傳的故事裏。說來也是好笑，凡人是我等修士的根基所在，但一旦入了道，修士又會與凡人分離開來，認為仙凡有別。”
好比合歡宗所在的極樂城，修士越多，凡人就越少。
師映陽靜靜地聽著：“後來呢？”
“後來……後來有個小孩認為人不能勝天，仙人卻可以。她堅信仙人的存在，找到了絕山求仙人降雨。”
絕山那時候才知道消息，天降甘霖，大旱得以緩解。
紫虛道：“我那弟子就是第一批去洛川的弟子，他們開了善堂，贈濟災民。可是哪怕天降大雨，哪怕調動木靈根長出糧食，而食人的習俗已起，一時也難以控制。儲真的父母雙親，就是死於旁人偷襲之中，只留下這麽個孩子。”
師映陽沈默下來。
“從那時我就在想，我輩修士，修得到底是什麽？木靈根溝通萬物生長，我們養活了宗門弟子，那我們也可以去滋養凡人。”紫虛道，“做人總不能忘了自己的來處的。”
師映陽沒有回答，魔族生來就有修為，她無法與凡人共情。對她而言，種族是一個群體，但是對於修士來說，成為修士，就意味著他們漸漸脫離了凡人。
或許有一日會完全忘記自己也曾是個凡人。
關於這一點，有的宗門認為不能忘本，而有的宗門卻又覺得“仙凡有別”，至於哪一種想法更好，誰也說不清。
紫虛說完，看著前方，忍不住感慨道：“我以前沒有來過這裏，沒想到這樣的邊陲小鎮還能這樣繁榮。”
師映陽沒有說話，她轉身朝門口走去。門口處還有一只小老鼠，師映陽知道，紫虛也知道。至於那只小老鼠隱瞞的事情，師映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，她早應該發現的。
儲真起得並不算早，或許是因為酒是好酒，宿醉醒來並不覺得頭疼，但儲真按著頭想了一會兒，就想起了昨夜裏她到底幹了什麽好事。
……這輩子，旁人休要讓她喝酒了！
絕無可能！！
“你喜歡我什麽？”
“當然是臉啊！”
看看這種不要臉的話！說出來還能有老婆嗎！！儲真急忙左右張望，但師映陽不在。
這可不得了了！！儲真立時著急起來，不會因為自己的那句話，自己真的沒老婆吧？以師映陽那明著冷清，實則愛吃醋的性子……
儲真打了個寒顫，這樣可不行！
儲真急忙跳了起來，也來不及梳洗，就到處尋找起來。一直到了三層處，她看見了師映陽和紫虛的背影，剛松一口氣，就觸不及防，聽到了自己的“身世”。
儲真急忙轉身躲避起來。
紫虛沒有用傳音，說話的聲音不大，但出竅期的修士，耳聰目明，不必費力也可以聽得很清楚。
自己的原身真是可憐，但總是感覺有哪裏不對……
哪裏……
不……
對！！！
她昨日裏抓著師映陽的手臂說什麽來著？？說她這樣的漂亮姐姐不是她媽！她怎麽會知道她媽長什麽模樣！
儲真身子一抖，就要跑路，但肩膀處突然按上了一只手。跟著熟悉的感官貼了上來，緊緊地挨著儲真，另一只手則纏住了她的腰，將她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“想跑嗎？”師映陽的聲音響起來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淡笑意。
“儲真。還是應該叫你別的什麽？”
果然！！自己被發現了！！
作者有話說：
紫虛：孩子真可憐，還是跟她說清楚吧，別悄悄地想媽媽了。
師映陽：原來如此，我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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